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血色纽扣》主要是描写陈青,刘振邦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仁德之心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血色纽扣
刘振邦被判无期,法医执照吊销,伪证村民入狱。领取无罪判决那天,我抱着父母的骨灰盒,
走向他们荒草湮没的坟茔。正文冰冷的河水裹挟着淤泥和腐烂水草的气息,一阵阵涌上来,
钻进鼻腔深处,几乎令人窒息。河滩上那块微微凸起的泥地里,
几只肥硕的绿头苍蝇嗡嗡地盘旋着,它们的目标,是淤泥里伸出的那只苍白肿胀的手。
手已经泡得发胀变形,指关节僵硬地蜷曲着,无名指上,
一枚暗淡的假金戒指箍在发白的皮肉上。警用手电筒的光柱粗暴地撕开黎明前粘稠的黑暗,
乱晃着,最终死死钉在那只手上。几道强光汇聚,晃得人睁不开眼。
穿着雨靴的脚噗嗤噗嗤踩在烂泥里,围拢过去。“队长,在这儿!
”一个年轻刑警的声音带着点刚出警校的紧绷。刘振邦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皮靴踩在湿泥里咯吱作响。他个子不高,但肩膀宽阔,裹在警服里像块铸铁。他四十岁上下,
正是年富力强、渴望证明自己的年纪,一张方脸绷得紧紧的,
眉头拧成一个深刻而焦躁的“川”字。眼袋很重,下巴上是没来得及刮的青色胡茬,
整个人透着一股被巨大压力熬煎出来的戾气。他没第一时间去看尸体,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个本地的联防队员、最早发现异常的夜钓老头,
还有几个住在附近的村民,脸上都带着茫然或者惊恐。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一个人身上,
带着一种近乎掠食者的锁定。那是陈青。陈青独自站在人群边缘,
离那圈刺眼的光束和嗡嗡的蝇群很远。他的棉布衬衣皱巴巴的,沾着些泥点,
整个人瘦得像根在风里晃荡的芦苇杆,脸色是长久睡眠不足和营养不良的灰暗蜡黄。
他直勾勾地盯着那片被灯光照亮的泥泞,眼睛瞪得极大,干涩得发红,却奇怪地没有一滴泪。
嘴唇抿得死紧,嘴角神经质地微微抽搐着。他的手垂在身侧,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
深深地掐进自己大腿的裤缝里。几天前,他的妻子秦小梅出门去镇上赶集,就再也没回来。
“陈青!”刘振邦的吼声像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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