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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更新时间:2025-06-11 09:58:14

雕花拔步床的顶板在视线里旋转成模糊的团影,沈奇逸是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拽回意识的。

那痛感从喉咙蔓延至四肢百骸,像有无数根细针在血管里游走,偏偏肺部又沉得像灌了铅,每一词呼吸都牵扯着胸腔,带出浓烈的铁锈味。

“咳咳……”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捂住嘴,却发现手臂重若千斤,指尖刚蹭到锦被边缘,就脱力垂落。

鼻腔里涌入的气味复杂得令人作呕——底层是经久不散的血腥气,像陈年血加混着雨水沤出来的霉味,上面又浮着一层廉价的龙涎香熏香,甜腻得发齁,反而将那股子腥气衬得更加刺鼻。

“哎呦—醒了?可算醒了,柳姨娘您再不醒,奴婢可要去请嬷嬷来灌药了。”一个尖细的女声在旁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沈奇逸费力地转动眼珠,视线聚焦在床边立着的绿衣丫鬟身上。那丫鬟约莫十五六岁,梳着双丫髻,脸上的脂粉抹得太厚,笑起来时粉簌簌往下掉,眼神却透着股子打量牲口般的轻蔑。

“柳姨娘”?这称呼陌生得像针一样扎进脑海。无数破碎的画面突然炸开——一个怯生生的庶女被嫡姐按在地上灌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冷眼旁观,还有下人们交头接耳的嘲讽:“又在装病博侯爷同情呢……”

【原主记忆导入中……柳含烟,柳家庶女,嫁与靖远侯赵珩为妾,三日前被嫡姐柳如月以“姐妹情深”为由灌下“穿肠草”,侯府上下只当她又在耍手段,连丈夫赵珩都未踏足院门半步……】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一闪而过,沈奇逸却无暇理会。她现在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消化这具身体里残存的痛苦,以及原主那深入骨髓的恐惧与不甘。

穿肠草的毒性已经侵入肺腑,此刻她每呼吸一次,都像在吞咽碎玻璃。

“水……”她嗓子干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舌尖抵到上颚,触到一片麻木的凉意。

“水?药都凉透了!”绿衣丫鬟翻了个白眼,从旁边小几上端过一碗黑褐色的汤药,“侯爷说了,姨娘您这病要是再不好,就发卖去教坊司。您还是乖乖把药喝了,省得大家都麻烦。”

汤药被递到唇边,一股浓烈的苦涩味混着某种异样的腥气扑面而来。沈奇逸瞳孔微缩,借着低头的动作,余光瞥见药碗边缘凝结的几点暗黄色结晶——那是巴豆的粉末!这哪里是治病的药,分明是要让她上吐下泻,彻底耗死在这床上!

好一个靖远侯府,好一个见风使舵的下人!

心脏在胸腔里蒙地一缩,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这熟悉的被背叛感。和她死前何其相似,都是最亲近的人递来的毒酒,都是旁观者冷漠的眼神。沈奇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藏在被褥下的手指微微蜷起,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我自己来。”她哑着嗓子开口,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绿衣丫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平日里怯諾的姨娘会有如此气势,但转念想到她不过是将死之人,又撇撇嘴把药碗递过去:“快点喝,别耽误了我做事。”

沈奇逸接过药碗,指尖触到微凉的瓷壁,眸光沉静如水。她知道自己现在身体虚弱,硬碰硬只会加速死亡。原主记忆里,这个叫春桃的丫鬟是柳如月安插过来的眼线,想必这碗“药”也是嫡姐的“好意”。

她垂着眼连,装作费力的样子凑近碗沿,鼻尖却快速分辨着药味——除了巴豆,还有几味泄火药材做幌子,寻常大夫根本查不出问题。要不是她前世做演员前,学的是中医专业,还真的察觉不出来。好阴毒的手段,既要她死,还要做得像病入膏肓。

“咳咳……”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了。趁春桃下意识后退半步的空隙,沈奇逸手腕轻转,将半碗汤药悄无声息地泼在了身后的床幔内侧。深紫色的床幔厚重,汤药渗进去只留下一小片深色水渍,在昏暗的光线下极难发现。

“哎呀!您这是做什么!”春桃尖叫起来,伸手就想抢碗,“这药多金贵……”

“手滑了……”沈奇逸适时露出一丝慌乱,将剩下的小半碗药递过去,眼神却瞟向春桃腰间挂着的那枚银簪——那是原主刚进侯府时赏给她的,如今却成了监视自己的眼线。

春桃见她确实虚弱,又怕把事情闹大,不耐烦地抢过药碗:“真是晦气!剩下的赶紧喝了!”

沈奇逸顺从地张口,却在药汁碰到舌尖的瞬间,用舌尖抵住上颚,将大部分药汁都含在了口腔内侧。

她假装艰难地咽下,喉结滚动,眼角甚至挤出两滴生理性的泪水,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春桃见状,总算满意了些,嘟囔着“病秧子就是麻烦”,端着药碗转身出去了。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亮。沈奇逸维持着虚弱的姿势,直到听见春桃的脚步声远去,才猛地睁开眼。那双漂亮的杏眼里哪还有半分病气,只剩下淬了冰的寒意。

她撑着手臂坐起来,胸口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她掀开被子,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果然蔓延着几丝暗黑色的纹路,正是穿肠草毒性发作的季象。

“柳如月……赵珩……”她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舌尖抵着后槽牙,像是在咀嚼什么剧毒之物,“原主的仇,我来报。你们欠她的,我会连本带利,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床头柜上放着一面铜镜,沈奇逸扶着墙壁走过去,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消瘦的脸,眉眼神韵竟与她本人有几分相似,只是此刻嘴唇干裂,眼底布满血丝,透着一股濒临死亡的灰败。

“放心,这具身体,我会让它好好活下去。”她对着镜中的人影低语,指尖轻轻抚过镜中人脸的唇瓣,那里曾被原主咬出血痕,充满了无声的控诉。

忽然,她想起什么,快步走回床边,撩起床幔。刚才泼洒的汤药已经渗入布料,她用手指沾了一点湿露露的药渣,又从头上拔下那枚不起眼的银簪——这是原主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她一直贴身戴着。

针尖刺破指尖,一颗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沈奇逸将血珠滴在药渣上,屏息凝视。几乎是瞬间,那滴血液就像遇到了强酸,迅速发黑、凝固,散发出一股微弱的腥臭味。

“果然有毒。”她冷笑一声,用帕子擦掉针尖的血迹,将带毒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了枕头下的暗袋里——这是她作为顶流女星时,为防狗仔偷拍练就的藏东西手法,没想到在这古代侯府派上了用场。

做完这一切,她才感到一阵脱力,扶着床头喘息。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咚——咚——”两声,已是二更天。侯府的夜晚格外寂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几声犬吠,更衬得这“烟霞院”像座冷宫。

沈奇逸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夜色如墨,院中的海棠树影影绰绰,像极了她临死前手术台上那片被血浸透的无菌布。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却也让她的意识更加清醒。

“苏曼妮,林子涵……”她望着天边微弱的星光,低声念出那两个在现实世界将她推入地狱的名字,“你们等着。在这个世界,我会先拿柳如月和赵珩开刀,让你们看看,背叛我的人,下场是什么样。”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枕下的银簪,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解毒,然后是在这侯府活下去。

原主记忆里,她虽是柳家庶女,但之前柳家势力比侯府大,她嫁过来本应该是当家主母,可是不知为何,在她嫁进侯府之前,她的嫡姐柳如月居然以姨娘的身份被一顶小轿抬了进来。

侯府当时的老夫人跟她父亲密谈,要么她也以妾室身份嫁进来,以后在抬成平妻。或者干脆解除婚约。

她当时已经和赵珩就见过面,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眼神忧郁的侯爷。她和父亲表明哪怕做妾也要嫁给赵珩。结果嫁进来第二天,她就被赶到别院自生自灭。别说是抬成平妻,她的处境比侯府的吓人也好不了多少。

“这男人心比腿残吗……”沈奇逸想起那男人深邃的眉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断腿侯爷?冷眼旁观?很好,那她就让这位侯爷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毒蝎心肠。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极轻微的衣袂破空声,快得像一阵风。沈奇逸猛地转身,手已悄悄握住了发间的银簪。她猛地转身,手已悄悄握住了发间的银簪,摆出格斗姿势——系统赠送的基础格斗术在此刻派上了用场,让她在这具虚弱的身体里仍保持着警惕。

然而窗外空空如也,只有几片落叶被风吹过。她皱了皱眉,走到窗边仔细查看,窗棂上没有任何痕迹,只有墙角的青苔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是错觉吗?

她摇摇头,或许是刚穿越过来太过紧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找到解穿肠草之毒的方法。她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却没有丝毫睡意。

原主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腾,柳如月的伪善,赵珩的冷漠,下人们的势利……一幕幕都化作冰冷的刀刃,提醒着她身处的境地有多危险。

“柳含烟,”她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你的仇,我来报;你的路,我来走。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任人宰割。”

黑暗中,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锐利,像一头刚刚苏醒的猎豹,蛰伏在阴影里,静静等待着扑杀猎物的时机。而那碗被泼在床幔后的毒汤,以及藏在枕下的带毒帕子,不过是她复仇乐章的第一个音符。侯府的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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