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秦雅婷，结婚五年，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厨房里偷听到这样的对话。
"哥，嫂子又在催生二胎了，你什么时候跟她摊牌？"
"再等等，孩子还小，等小宝上了幼儿园再说。"
我手里的碗差点摔在地上。这是我丈夫江城和他妹妹江莉的声音。
摊牌？摊什么牌？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客厅，透过门缝看到江城搂着江莉的腰，那种亲密程度绝不是正常的兄妹关系。
"我等不了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江莉把江城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江莉怀孕了？孩子是江城的？
"再等两个月，我一定处理好。雅婷那边我会想办法。"江城亲吻着江莉的额头。
我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声音。这个家里，除了我，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秘密吗？
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异常，江莉经常来家里住，说是工作调动需要过渡。江城对她格外照顾，买菜做饭都优先考虑她的喜好。我还傻傻地以为他们兄妹感情好。
江莉那句"嫂子真好骗"现在想起来格外刺耳。
"妈妈，你在厨房干什么？"三岁的小宝突然从房间跑出来。
客厅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宝乖，妈妈在洗碗。"我连忙回到厨房，手在发抖。
江城走进厨房，"雅婷，我出去买点东西。"
"这么晚了？"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江莉想吃那家糖醋排骨，我去买点回来。"
又是江莉。
我看着江城的背影，这个和我结婚五年的男人，这个我曾经深爱的人，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的？
更可怕的是，对象居然是他的亲妹妹。
电话响了。
"雅婷啊，明天是你爸生日，我们一家都过去吃饭。"是婆婆李秀英的声音。
"好的妈，我知道了。"
"江莉也会去，你多准备点她爱吃的菜。"
"妈，江莉最近身体怎么样？我看她脸色不太好。"我试探性地问。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熬夜多了。对了，你和江城什么时候要二胎？江莉都催了好几次了。"
江莉催我们要二胎？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江莉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坐在客厅，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嫂子，你不是在厨房洗碗吗？"
"洗完了。"我盯着她的肚子，"江莉，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她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可能是最近吃得多了。"
"那你要注意身体，别总是熬夜。妈刚才还说你脸色不好。"
江莉的脸更白了，"我，我先回房间了。"
看着她慌张的样子，我更加确定刚才听到的不是幻觉。
江城买菜回来，我帮他拿东西时，闻到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不是我用的那款。
"江城，你身上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没有啊。"他躲开我的目光。
"像是香水味。"
"可能是在超市里蹭到的吧，现在女人用香水的多。"
这个解释太牵强。
晚饭时，江莉说不舒服，没有出来吃饭。江城端着饭进她房间，半个小时才出来。
"江莉怎么了？"我问。
"可能是胃不舒服，吃不下东西。"
我想起江莉捂肚子的动作，孕吐？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江城说得很快。
小宝在旁边玩玩具，嘴里念叨着："小姑姑肚子里有小宝宝。"
江城和我同时看向小宝。
"小宝，你胡说什么？"江城的声音有些急。
"小姑姑说的啊，她说肚子里有小宝宝，让我不要告诉妈妈。"
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膛。
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了，我这个当嫂子的反而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第二章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江城躺在我身边，呼吸均匀，像往常一样安详。可我怎么也无法入睡，脑子里反复回想着白天听到的对话。
凌晨两点，我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
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我看到江城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说话声。
"你疯了？小宝在隔壁睡觉。"是江城的声音。
"我想你了，这几天你都不理我。"江莉的声音娇嗔。
"雅婷就在隔壁，被发现怎么办？"
"那你什么时候跟她说清楚？我肚子越来越大了，瞒不住的。"
"我在想办法，你先忍忍。"
接下来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不敢继续听下去，悄悄回到房间。
天亮时，江城已经起床了。我装作刚醒的样子，"你起得真早。"
"公司有事，要早点去。"他避开我的眼神。
江莉也早早起来了，在厨房里忙活。看到我进来，她有些尴尬。
"嫂子，我给你煮了小米粥。"
"谢谢。"我接过碗，注意到她脸上有红晕，像是被滋润过的样子。
想到昨晚的动静，我差点反胃。
"江莉，你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可能是昨晚睡得好。"她低着头。
"那就好。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身体？我看你总是不舒服。"
江莉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没，没什么大问题。"
"女孩子要爱惜身体，定期体检很重要。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我自己会去的。"
我继续试探："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早点治疗。比如说怀孕了什么的，越早知道越好。"
江莉脸色瞬间变白，碗差点从手里滑落。
"嫂子，你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就是随便说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我没有紧张。"
但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江城送小宝去幼儿园后回来，江莉立刻跑到他面前，两人在阳台上窃窃私语。
我装作在整理衣服，其实在偷听。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刚才一直在套我话。"江莉的声音很小。
"不可能，她要是知道了早就闹翻天了。"
"那她为什么突然提到怀孕？"
"可能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太敏感。"
"我觉得不对劲，她刚才的眼神很奇怪。"
"放心吧，她什么都不知道。再说，她那么单纯，根本想不到我们的关系。"
江城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我的心。
单纯？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傻子？
上午，我借口买菜出门，其实是去了江莉工作的地方。
她的同事告诉我，江莉已经请假一个月了，说是身体不舒服需要休养。
一个月？她在我家住了正好一个月。
下午，我又去了江城的公司。他的助理说他今天没来上班，请了假。
可他明明说公司有急事。
回到家，我看到江城和江莉坐在沙发上，江城的手放在江莉肚子上，两人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看到我进门，他们迅速分开。
"雅婷，你回来了？买了什么菜？"江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不是说公司有事吗？怎么在家？"
"临时取消了，所以就回来了。"
又是谎言。
"江莉，你身体好点了吗？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嫂子，我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搬出去找房子吗？找得怎么样了？"
江莉和江城对视一眼，"还在看，合适的不好找。"
"不着急，慢慢找。毕竟你也不能一直住在哥哥家里。"
这话说得江莉脸色很难看。
晚上接小宝回家时，老师悄悄跟我说："小宝最近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说家里要有小弟弟了，还说是小姑姑生的。"
我的心一沉，"老师，孩子说话不着边际，您别在意。"
"我只是觉得奇怪，孩子一般不会无缘无故编这些故事。"
回到家，我把小宝拉到一边，"小宝，你跟老师说什么了？"
"妈妈，小姑姑肚子里真的有小宝宝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
"小姑姑说的，还说小宝宝是爸爸的。妈妈，小宝宝不是应该在妈妈肚子里吗？"
我抱紧小宝，差点哭出来。
连孩子都被他们欺骗了。
第三章
第二天是周末，婆婆李秀英来了。
她一进门就拉着江莉的手，关怀备至。
"江莉啊，妈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没事的妈，就是最近有点忙。"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对了，你有男朋友了吗？也该找个好人家嫁了。"
江莉偷偷看了江城一眼，"妈，我还想再等等。"
"等什么？女孩子过了二十五就不好找了。妈给你介绍几个怎么样？"
"妈，我有喜欢的人了。"江莉小声说。
"真的？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妈看看？"李秀英很兴奋。
我注意到江城脸色变得很难看。
"现在还不方便，等时机合适了再说。"
"怎么不方便？该不会是有妇之夫吧？"李秀英开玩笑地说。
江莉的脸瞬间红了，不说话。
李秀英以为是害羞，继续说："江莉啊，妈告诉你，找男人一定要找未婚的，千万别当小三。"
这话说得江城和江莉都坐立不安。
我看在眼里，心里冷笑。
"妈说得对，女孩子要爱惜自己，千万不能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我故意附和。
江莉低着头，脸色苍白。
"雅婷说得对。江莉，你要记住，宁可单身一辈子，也不能做对不起良心的事。"
李秀英的话像锤子一样敲在江莉心上。
"妈，我知道了。"江莉的声音很小。
午饭时，李秀英提到生二胎的事。
"雅婷啊，你和江城结婚五年了，小宝也三岁了，是时候要二胎了。"
"妈，我们还在考虑。"
"考虑什么？趁年轻赶紧生，等老了想生都生不了。你看江莉多羡慕你有孩子。"
江莉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妈，我不羡慕。"
"怎么不羡慕？女人不生孩子这辈子就不完整。江莉，你也要抓紧时间，别总是挑三拣四的。"
我突然开口："妈，如果江莉现在怀孕了，您会高兴吗？"
所有人都看向我。
"当然高兴啊，我早就想抱孙子了。可江莉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怀孕？"
"我就是假设一下。"
江城踢了我一脚，眼神警告我别乱说话。
"雅婷，你今天怎么总说些奇怪的话？"李秀英疑惑地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家里太安静了，如果再有个孩子就热闹了。"
"那你们赶紧要二胎啊。"
江莉突然站起来，"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休息。"
她走得很急，像是逃跑一样。
李秀英看着她的背影，"这孩子今天怎么了？说话都没精神。"
"可能是累了。"江城解释。
"江城，你是哥哥，要多关心妹妹。她一个人在外面工作不容易。"
"我知道，妈。"
下午，李秀英要回家，我送她到楼下。
"雅婷，我觉得江莉最近有点不对劲。"李秀英突然说。
"怎么不对劲？"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她有心事。而且你注意到没有，她今天一直在摸肚子。"
我心里一跳，"可能是胃不舒服吧。"
"我当了一辈子女人，什么时候摸肚子我还是知道的。"李秀英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雅婷，你要多留个心眼。"
"妈，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注意一下。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送走李秀英，我回到家，发现江城和江莉在阳台上激烈地争吵。
"你今天差点露馅了，知不知道？"江城压低声音。
"我也不想的，妈的话让我很难受。"
"难受也要忍着，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你总是这么说。"
"再等等，孩子生下来我就跟雅婷摊牌。"
"生下来？那还要四个月。我等不了那么久。"
"那你想怎么办？现在说出来，妈会疯的，雅婷也会疯的。"
"可是我每天看到她对我这么好，我心里很愧疚。"
"愧疚有什么用？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走下去。"
我听得心如刀绞。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即将被抛弃的棋子。
晚上，江城主动跟我亲热，我感到恶心，推开了他。
"怎么了？最近你总是拒绝我。"
"我累了。"
"雅婷，我们是夫妻，需要沟通。"
"沟通？"我冷笑，"你想跟我沟通什么？"
"我感觉你最近有些冷淡，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压力？"
"没有。"
"那为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这个男人居然还能装得这么像。
"江城，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背叛了我，你觉得我会怎么办？"
他的瞳孔缩了一下，"你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想知道。"
"雅婷，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变过。"
又是谎言。
"那就好。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不会原谅的。"
江城紧紧抱住我，"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保证。"
保证？
他搂着我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江莉的味道。
这就是他的保证。
第四章
周一上午，江城去上班后，我装作出门买菜，其实躲在楼下观察。
果然，十分钟后江城又回来了。
我悄悄上楼，用钥匙轻轻开门，听到客厅里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这一次，我没有逃避，而是用手机录了音。
"江城，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雅婷迟早会发现的。"
"我知道，但现在还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当然爱你，可是雅婷她..."
"她什么？你舍不得她？"
"不是舍不得，是觉得愧疚。毕竟我们结婚五年了，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我和孩子了？"
"江莉，你别这样，我只是需要时间。"
"时间？你要多少时间？等孩子生下来？还是等孩子上学？"
"最多半年，半年后我一定处理好。"
半年？
他们还要瞒我半年？
我拿着手机，手在颤抖。有了这个录音，我就有了证据。
下午，我去找了律师。
"您好，我想咨询一下离婚的事情。"
"请说您的具体情况。"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律师，并播放了录音。
"根据您提供的证据，您丈夫确实存在婚内出轨行为。而且对象是他的妹妹，这种关系在道德和法律上都是有问题的。"
"我想要孩子的抚养权。"
"从录音内容来看，您有很大优势。不过我建议您再收集一些其他证据，比如医院的检查记录、聊天记录等。"
"好的，我知道了。"
离开律师事务所，我去了附近的医院。
"请问妇产科怎么走？"
"三楼左转。"
在妇产科门口，我居然看到了江莉。
她正在排队，手里拿着病历本。
我赶紧躲到角落里观察。
轮到江莉时，我听到医生说："江小姐，您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胎儿发育很正常，现在是十四周。"
十四周，也就是三个半月。
和她刚才跟江城说的时间对上了。
"医生，我需要注意什么？"
"按时产检，注意休息，不要太劳累。对了，您的家属呢？怀孕期间最好有人陪伴。"
"他，他有事不能来。"
"那下次产检记得叫上他，父亲的角色很重要。"
江莉脸色有些不自然，"好的，我知道了。"
拿到产检报告，江莉匆匆离开了医院。
我跟着她，看到她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家，江城已经在了。
"你回来了？买菜买了这么久？"
"路上堵车。"我看着他们两个，"江莉呢？"
"在房间休息。"
"她最近总是这样，是不是生病了？"
"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吧。"
"要不我们陪她去医院看看？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医生。"
江城明显紧张了，"不用了，她说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能不去呢？万一有什么毛病耽误了怎么办？"
"雅婷，你别操心了，江莉自己会处理的。"
"我是关心她啊。对了，她今天出门了吗？"
"没有啊，一直在房间里。"
又是谎言。
晚饭时，我故意提起怀孕的话题。
"今天路过医院，看到好多孕妇产检。现在的年轻人真幸福，怀孕了有这么好的医疗条件。"
江莉筷子停在半空中。
"是啊，医疗条件确实好了很多。"江城接话。
"我还听说，现在怀孕十几周就能查出胎儿性别了。"
江莉脸色变白。
"雅婷，你今天怎么总说这些？"江城有些不耐烦。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趣。对了江莉，你将来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我，我还没想过这些。"江莉的声音很小。
"女孩子都会想的啊，你不会没想过吧？"
"嫂子，我真的没想过。"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比较好？"
江莉彻底说不出话了。
江城踢了我一脚，"雅婷，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我只是关心江莉啊。她一个人在外面，我们做哥嫂的不关心谁关心？"
这话说得江莉脸色更难看了。
饭后，我主动帮江莉收拾房间。
"江莉，你的垃圾桶里怎么有医院的发票？"
她脸色瞬间变白，"我，我前几天去开了点药。"
"开什么药？我看看，说不定我家里有。"
"没什么，就是胃药。"
我看了看发票，上面写着"妇产科挂号费"。
"江莉，这是妇产科的发票。"
她彻底慌了，"我，我是陪朋友去的。"
"陪朋友？那为什么是你的名字？"
江莉说不出话了，眼泪掉了下来。
"嫂子，我..."
"你什么？"
"我怀孕了。"她终于承认了。
"孩子的父亲是谁？"
江莉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问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是江城。"
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但听到她亲口承认，我还是感到天旋地转。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嫂子，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们真的相爱。"
相爱？
"你们是兄妹！"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是爸爸前妻的女儿。"
这个事实让我更加震惊。
原来如此。
第五章
那天晚上，我把江城叫到了阳台。
"江城，我们谈谈。"
"谈什么？"他还在装傻。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录音。
听到自己的声音，江城脸色瞬间变白。
"雅婷，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和江莉怎么背叛我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你告诉我，怎么不是我想的那样？"
江城沉默了很久，"雅婷，对不起。"
"对不起？就这三个字？"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真的爱江莉。"
"爱？你拿什么跟我谈爱？她是你妹妹！"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那我算什么？这五年的婚姻算什么？"
"雅婷，我承认我亏欠了你，但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
"勉强不来？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当初我确实爱过你，但人会变的。"
"变？你变得真彻底。"
江城试图抱我，被我推开。
"雅婷，我们好聚好散，孩子的抚养费我会给的。"
"好聚好散？你想得真美。"
"那你想怎么办？"
"离婚可以，但我要小宝的抚养权，还要精神损失费。"
"雅婷，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过分吗？背叛婚姻的是你，怀着别人孩子住在我家的是江莉，我有什么过分的？"
江城说不出话了。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么按我说的办，要么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妈和所有亲戚朋友。"
"雅婷，你不要冲动。"
"冲动？我已经够冷静了。换作别的女人，早就闹翻天了。"
第二天，江城主动提出去民政局。
"我同意离婚，孩子抚养权归你，我每月给抚养费。"
"房子呢？"
"房子是婚前财产。"
"那我这五年的青春呢？"
"雅婷，你别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是你们逼我的。"
最终，江城同意给我一笔补偿金，并且承担小宝的所有费用直到成年。
去民政局的路上，我给婆婆李秀英打了电话。
"妈，有件事我要告诉您。"
"什么事？"
"江城出轨了，对象是江莉。"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你说什么？"
"江莉怀孕了，孩子是江城的。"
"这不可能！"
"我有录音为证。"
我把录音发给了她。
十分钟后，李秀英哭着回电话。
"雅婷，我对不起你。我没想到江城会做出这种事情。"
"妈，我已经决定离婚了。"
"雅婷，你别冲动，我去找江城谈谈。"
"妈，没用的。他们已经深陷其中了。"
"那小宝怎么办？"
"我会带走小宝，江城每月给抚养费。"
"雅婷，你要去哪里？"
"回我娘家，重新开始。"
下午，李秀英来了，她的眼睛红肿。
"江城，你出来，妈有话跟你说。"
江城走出房间，看到李秀英愤怒的表情，知道事情败露了。
"妈..."
"你闭嘴！"李秀英狠狠地扇了江城一巴掌，"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雅婷对你不好吗？对这个家不好吗？"
"妈，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你知道什么叫错？江莉呢？让她出来！"
江莉从房间里出来，脸色苍白。
"妈..."
"你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李秀英又是一巴掌，"你们两个禽兽不如！"
"妈，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就可以这样吗？你们在一个屋檐下长大，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是兄妹！"
"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你们爱得起吗？对得起雅婷吗？对得起小宝吗？"
李秀英哭得撕心裂肺。
"雅婷，妈给你跪下了，求你原谅江城这一次。"
我连忙扶起李秀英，"妈，这不是您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没教育好他们。"
"妈，有些事情强求不来。既然他们相爱，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雅婷，你真的决定离婚？"
"是的，妈。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那你带着小宝去哪里？"
"回我妈那里，先住一段时间再说。"
"雅婷，妈对不起你。"
"妈，您别这么说。这不是您的错。"
当天晚上，我开始收拾行李。
小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去外婆家住一段时间。"
"那爸爸呢？"
"爸爸要和小姑姑一起生活了。"
"为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三岁的孩子解释这些。
"因为爸爸不爱妈妈了。"
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江城站在门口，看着我收拾行李，"雅婷，我..."
"你不用说什么，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小宝是我的儿子，我会承担责任的。"
"承担责任？你现在知道承担责任了？"
"雅婷，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请相信我对小宝的爱是真的。"
"那就证明给我看。"
第二天，我们去了民政局。
办完离婚手续，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五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第六章
回到娘家，我妈看到我带着行李和小宝出现，就知道出事了。
"雅婷，怎么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我妈气得直跺脚。
"这个江城，我当初就看出他不是好人！"
"妈，事情已经这样了，说这些没用。"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先在家住一段时间，然后重新找工作。"
"好，妈支持你。什么时候想开始新生活，妈都支持你。"
有了妈的支持，我感到温暖了许多。
小宝很快适应了新环境，每天和外婆一起玩，很开心。
但他还是会问："妈妈，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见爸爸？"
每次听到这些问题，我都心如刀绞。
一个月后，江城来看小宝。
"小宝，想爸爸吗？"
"想。爸爸，妈妈说你不爱她了，是真的吗？"
江城愣了一下，"小宝，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爸爸，你为什么不和妈妈在一起了？"
"因为...因为爸爸和妈妈不合适。"
"那小姑姑的小宝宝出生了吗？"
江城脸色变了，"小宝，别乱说话。"
"可是小姑姑肚子越来越大了啊。"
我从厨房走出来，"江城，孩子的抚养费给了吗？"
"给了，打到你账户上了。"
"嗯。"
"雅婷，你还好吗？"
"挺好的。"
"你有什么打算？"
"重新找工作，重新开始。"
"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
"不用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没必要再有联系。"
江城沉默了，"那我走了。"
"慢走。"
看着江城离开的背影，我没有任何不舍。
两个月后，我找到了新工作，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
同事们都很友好，知道我是单身妈妈后，更是给了我很多关照。
"雅婷，你这么年轻，条件又这么好，不考虑再找一个吗？"
"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别着急，慢慢来。现在好男人还是有的。"
我笑笑，没有回答。
经历过背叛，我对感情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
晚上回到家，我妈告诉我一个消息。
"雅婷，我听说江莉生了。"
"是吗？"
"听说是个女孩，江城很高兴。"
我心里五味杂陈。
那个孩子本来应该是我的继子，现在却成了陌生人。
"妈，以后这些消息就别告诉我了。"
"好，妈知道了。"
又过了一个月，江城来看小宝时，我注意到他憔悴了很多。
"你看起来不太好。"我忍不住说。
"最近比较忙，照顾孩子很累。"
"江莉不管吗？"
"她还在坐月子，而且她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她回娘家了。"
我心里冷笑。
江莉的妈妈当然不会同意，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同意女儿做这种事。
"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江莉身体好了再说。"
"江城，你后悔吗？"
他沉默了很久，"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是啊，有些选择是不能回头的。"
"雅婷，我..."
"你不用说什么，我们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江城走后，我妈说："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幸福。"
"妈，这不关我们的事了。"
"也是，自作自受。"
第七章
半年后，我在公司认识了一个叫林浩的男人。
他是我们的客户，一个很有才华的设计师。
"秦小姐，这次的方案很不错。"
"谢谢林先生的认可。"
"有空一起吃个饭吗？我想和你详细讨论一下后续的合作。"
"好的。"
吃饭时，林浩很绅士，话题也很有趣。
"秦小姐是本地人吗？"
"是的，一直生活在这里。"
"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妈，还有我儿子。"
"您结婚了？"我注意到他用了敬语。
"离婚了。"
"不好意思，我不应该问这些私人问题。"
"没关系，不是什么秘密。"
林浩没有因为我是离异带孩子而有任何异样的表情，这让我对他的印象很好。
后来我们经常一起工作，合作得很愉快。
"雅婷，你觉得林浩这个人怎么样？"同事小张悄悄问我。
"挺好的，很有才华。"
"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
"别乱说。"
"真的，我看得出来。他每次和你说话时眼神都不一样。"
我心里有些波动，但还是选择无视。
一个月后，林浩正式向我表白了。
"雅婷，我想和你交往。"
"林浩，我有孩子。"
"我知道，我不介意。"
"你不了解我的情况。"
"那你告诉我，我想了解你的一切。"
我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他，林浩听完后说："雅婷，过去的事情不代表什么。我只知道现在的你很好，很值得被爱。"
我被他的真诚打动了，但还是犹豫。
"我需要时间考虑。"
"我可以等。"
回到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妈。
"雅婷，我觉得这个林浩不错。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了。"
"妈，我担心小宝不接受。"
"小宝需要一个父亲，你也需要一个伴侣。"
"我怕再次受到伤害。"
"雅婷，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江城那样。你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别人一个机会。"
我妈说得对，我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拒绝所有的可能。
一周后，我答应了林浩的追求。
"雅婷，我会好好对你和小宝的。"
"我相信你。"
林浩确实说到做到，他对小宝特别好，经常买礼物给他，陪他玩游戏。
小宝也很喜欢林浩，"妈妈，林叔叔会成为我的新爸爸吗？"
"小宝喜欢林叔叔吗？"
"喜欢，林叔叔很好。"
"那就好。"
三个月后，江城来看小宝时，发现了林浩的存在。
"雅婷，这位是？"
"我男朋友，林浩。"
江城脸色很难看，"你们交往多久了？"
"这个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小宝是我的儿子，我有权知道谁在照顾他。"
"林浩对小宝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反对小宝和其他男人接触太密切。"
"江城，你没有资格反对。当初你选择出轨的时候，有考虑过小宝的感受吗？"
江城说不出话了。
林浩很大度地说："江先生，我理解您的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宝的，绝不会取代您在他心中的位置。"
"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保证。"
江城走后，林浩说："看得出来，他还是爱你的。"
"爱？他要是爱我，就不会出轨了。"
"也许他后悔了。"
"后悔有用吗？有些错误是不能原谅的。"
"雅婷，我明白你的想法。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我感动地抱住了林浩。
有这样一个男人陪伴，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但我没想到，江城的出现会给我们的感情带来那么大的冲击。
第八章
就在我和林浩感情稳定发展的时候，江城突然频繁地出现。
"爸爸，你怎么又来了？"小宝有些困惑。
"爸爸想你了，不可以吗？"
江城的理由总是这样，但我知道他的真正目的。
"江城，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雅婷，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关于小宝的教育问题，我觉得我们需要商量。"
"有什么需要商量的？"
"我不希望小宝叫别的男人爸爸。"
"那是小宝的选择，不是你决定的。"
"他才三岁，懂什么？"
"他懂得谁对他好。"
江城脸色很难看，"雅婷，你就这么急着给小宝找后爸？"
"江城，你说话注意点。我的私生活不需要你管。"
"小宝是我的儿子，我当然要管。"
"那你当初出轨的时候，有想过小宝吗？"
江城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这样的争执越来越频繁，我觉得很累。
"林浩，我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
"没有，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江城总是来找麻烦。"
"雅婷，我们的感情不需要因为别人而动摇。"
"我知道，但我担心影响到你的生活。"
"傻瓜，我既然选择和你在一起，就不怕这些。"
林浩的包容让我更加珍惜这段感情。
但江城显然不打算放弃。
有一天，他竟然带着江莉和她的女儿来了。
"雅婷，我想让孩子们认识一下。"
我看着江莉怀里的婴儿，心情很复杂。
这个孩子长得很像江城，眉眼间有几分小宝的影子。
"小宝，这是你的妹妹。"江城介绍道。
小宝好奇地看着婴儿，"她叫什么名字？"
"江心怡。"
"心怡妹妹好小啊。"
看着小宝天真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却被他们毁掉了。
"江城，你带她们来干什么？"
"我想让小宝感受一下有妹妹的感觉。"
"然后呢？"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复合。"
江莉脸色变得很难看，"江城，你说什么？"
"江莉，对不起，我发现我还是放不下雅婷。"
"那我和心怡怎么办？"
"我会承担责任的，但我不能没有小宝，也不能没有雅婷。"
我冷笑一声，"江城，你以为我是什么？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
"雅婷，我知道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机会？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我现在珍惜了。"
"晚了。"
江莉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江城，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为了你付出了一切。"
"我知道，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你拿什么补偿我失去的青春？"
看着他们争吵，我感到可笑。
这就是他们当初口口声声说的真爱？
"够了，你们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江城，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可能和你复合。"
"那个林浩有什么好的？他能给你什么？"
"他能给我的，你给不了。"
"什么？"
"忠诚。"
江城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雅婷，我求你了，看在小宝的份上，给我们一个机会。"
"江城，你听清楚了，我们不可能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小宝呢？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他会有的，但不是和你。"
江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雅婷，你真的这么绝情？"
"绝情？当初你出轨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承认我错了，但人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否定一切。"
"一次错误？你们在一起半年，这叫一次错误？"
江城无话可说了。
江莉在一旁继续哭泣，"江城，你说过会娶我的。"
"江莉，我..."
"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下了逐客令。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有些错误，真的是不能原谅的。
第九章
江城走后，小宝问我："妈妈，爸爸为什么要和小姑姑在一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小宝，大人的世界很复杂，你现在还不懂。"
"那林叔叔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吗？"
"如果小宝希望的话。"
"我希望。"
听到小宝的话，我心里很温暖。
至少在孩子心里，林浩已经是家人了。
晚上，林浩来了。
"听说江城今天来找你了？"
"是的，他说想复合。"
"你怎么想？"
"我已经拒绝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雅婷，其实我一直有个担心。"
"什么担心？"
"我怕你心里还有他。"
"林浩，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对江城没有任何感情了。"
"真的？"
"真的。一个背叛过我的人，不值得我再爱。"
林浩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林浩，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我想换个城市生活，离开这里。"
"为什么？"
"我不想再被江城骚扰，也想给小宝一个全新的环境。"
"去哪里？"
"我有个同学在上海，她可以帮我找工作。"
林浩沉默了很久，"雅婷，我支持你的决定。"
"可是你的工作在这里。"
"工作可以重新找，但错过了你，我会后悔一辈子。"
我感动地抱住了林浩。
有他的支持，我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一个月后，我们准备好了一切。
临走前，我给江城打了个电话。
"江城，我要带小宝离开这个城市了。"
"去哪里？"
"上海。"
"为什么？"
"重新开始。"
"雅婷，你不能带走我的儿子。"
"我是小宝的监护人，有权决定他的去向。"
"我要起诉你。"
"随你便。我有律师。"
"雅婷，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江城，这不是绝情，这是保护。我要保护我和小宝不再受到伤害。"
"那我怎么办？我想见儿子的时候怎么办？"
"你可以来上海，或者寒暑假小宝回来看你。"
"这太不公平了。"
"公平？当初你出轨的时候，公平过吗？"
江城沉默了。
"江城，我最后说一次，我们不可能了。你好好和江莉过日子吧。"
"雅婷..."
我挂断了电话。
离开的那天，我妈红着眼眶送我们到车站。
"雅婷，到了那边要常给妈打电话。"
"我会的，妈。"
"林浩，雅婷就拜托你了。"
"妈，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小宝兴奋地说："外婆，我们去上海看大海！"
"小宝要乖乖的，要听妈妈和林叔叔的话。"
"我会的。"
上车的时候，我看到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江城。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们，眼中有不舍，有后悔，也有无奈。
我没有和他打招呼，直接上了车。
有些告别，不需要言语。
火车启动的那一刻，我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城市，有我五年的婚姻回忆，有痛苦，也有欢乐。
但从今天开始，一切都将重新来过。
小宝在座位上兴奋地指着窗外，"妈妈，我们真的要去新地方了！"
"是的，小宝。"
"那里会有新朋友吗？"
"会的，会有很多新朋友。"
林浩握住我的手，"雅婷，不要回头，向前看。"
"嗯，我明白。"
是的，不要回头。
过去的伤痛就让它留在过去，未来还有无数种可能等着我们。
第十章
到达上海后，我们很快安顿下来。
我的同学小雨帮我们找了个不错的小区，环境很好，有幼儿园和小学。
"雅婷，你终于想开了。"小雨说。
"是啊，总算想开了。"
"林浩看起来不错，对你和小宝都很好。"
"他确实是个好人。"
"那就好好珍惜吧。不是每个女人都能遇到这样的男人的。"
我点点头。
经历过江城的背叛，我更加珍惜林浩的好。
小宝很快适应了新环境，在幼儿园交了新朋友。
"妈妈，我今天和小明一起玩积木了。"
"是吗？小明是个好朋友吗？"
"是的，他说要和我一直做朋友。"
看着小宝开心的样子，我知道我们的选择是对的。
林浩也找到了新工作，在一家设计公司做创意总监。
"雅婷，我们在这里建个新家怎么样？"
"好啊。"
"等我们存够钱，就买套房子，给小宝一个稳定的家。"
"林浩，谢谢你。"
"谢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周末，我们一家三口去外滩玩。
小宝看着黄浦江，兴奋地说："妈妈，这里的水好大！"
"是啊，这就是大海的入口。"
"真的吗？那我们可以坐船去看大海吗？"
"可以，等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去崇明岛。"
"太好了！"
看着小宝天真的笑容，我心里充满了希望。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平静而温暖。
晚上回到家，我收到江城发来的微信。
"雅婷，我看到小宝在朋友圈发的照片了，他看起来很开心。"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复了："他确实很开心。"
"那就好。我想他了。"
"你可以视频通话。"
"真的可以吗？"
"当然，他是你的儿子。"
"谢谢你，雅婷。"
"不用谢，这是他的权利，也是你的权利。"
从此以后，江城每周都会和小宝视频通话。
"爸爸，我在上海交了新朋友！"
"是吗？都有谁啊？"
"有小明、小红、还有小东。"
"那就好，小宝要和朋友们好好相处。"
"我会的。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等放假的时候，爸爸就去看你。"
看着小宝和江城视频，我心里很平静。
仇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既然已经离婚了，就要学会放下。
为了小宝，也为了自己。
半年后，林浩向我求婚了。
"雅婷，嫁给我好吗？"
我看着他手中的戒指，心里很感动。
"林浩，你确定吗？我是离过婚的，还带着孩子。"
"正因为这样，我才更珍惜你。你的过去造就了现在的你，我爱的就是现在的你。"
"那小宝呢？"
"小宝就是我们的儿子。"
我点点头，"好，我愿意。"
林浩激动地抱起我转了一圈。
"雅婷，我们会幸福的。"
"我相信。"
结婚那天，小宝穿着小西装，特别帅气。
"妈妈，我现在有新爸爸了吗？"
"是的，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愿意。林爸爸对我很好。"
听到小宝叫林浩"爸爸"，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这个孩子，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婚礼很简单，就是我们的朋友和同事。
我妈特意从老家赶来，看到我穿婚纱的样子，哭得不行。
"雅婷，妈终于看到你幸福了。"
"妈，谢谢您一直支持我。"
"只要你幸福，妈就满足了。"
新婚当晚，林浩对我说："雅婷，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成为你和小宝的家人。"
"林浩，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和小宝一个家。"
"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说谢谢。"
一年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一个可爱的女儿。
小宝对妹妹特别好，每天都要亲亲她。
"妈妈，妹妹什么时候能和我一起玩？"
"等她再大一点就可以了。"
"那我要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看着小宝认真的样子，我和林浩都笑了。
现在的我真的很幸福。